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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章 困兽[1/2页]

    酒精的作用下使得姚诗微微头疼,亦或是身上枷锁的缘故。

    水手,厨子,杂工,海员,各色各样的人脸色阴沉的陆陆续续出现在姚诗面前。毫无疑问,他们都是这所船上的一员。

    姚诗又回到了该死的梦里,没有前摇的黑鸦,紧接着续接昨夜的梦魇。

    惯例,先观察环境。

    房间很大,整艘船能有这种体量的房间应该是船舱最底层,自己处于整个房间中心,一个略微高处的平台上,状态则是被绑在十字架之上,脖颈与手脚皆被枷锁困住。

    周围人很多,皆在台下,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,偶尔往自己所在位置投来阴冷的目光。

    此间之外依旧是怒海与暴雨的交织,可没有任何一个船员去为暴风雨做准备,全在这间船舱里。

    显然他们是被控制了,或是被宗教,被怪物洗脑,无论是不是游戏,自己的开局几乎是差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应该逃离这艘船,但反过来想,现在的境况就一定比之前倒置整个世界好吗。

    更何况姚诗还有毒牙,它在皮肤下悄悄涌动,姚诗犹如毒蛇般在阴暗中寻找着机会。

    姚诗在某些社区论坛看过一个笑话,当在游戏里面对恐惧的时候,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出现一个血条,当然不是自己的血条,而是对面怪物的,还有什么其他戏言,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,姚诗则是等待血条或者说机会的出现。

    对于上次的剧情杀姚诗还是多少带些不满的,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,自己瞬间就晕过去了,直接进入下一个场景,不给自己一个去和敌人搏命的机会。

    这次的幕后主使很可能就是之前自己只看到过影子的怪物。起初,自己没有提前准备,就进入了它的陷阱,属于是一个不好的开局,也不知道其他线路的发生会如何,但自己接下来的路应该是比较艰难的一条。

    皮鞋敲打木质地板的声音响起,越来越近,背后显然是一个“人”,但是怪物化人形,还是怪物也只是此人的一个棋子也无法得知,姚诗脖颈处被绑住,视野有限,也无法观察背后的来人。

    至于用毒牙挣破枷锁,姚诗觉得为时尚早,还想看看有什么其他的变故。

    姚诗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不仅要面对这一个怪物和一船被控制的人,还有其他人在阴影里狩猎,更何况——

    这片役海也只有这一艘船,但也不只是人类与单个怪物。

    身后的脚步声停止,齿轮开始转动。

    姚诗所处的圆环里十字架被放下,正面的视野只剩那个从人群中被送上来的闸台。

    现在这种情况,仍然是无人救援,那么,大概率没有其他人了,即使有,大概率不和自己一个阵营。

    姚诗这一方就只有自己一个人,而姚诗唯一的底牌,就是袖口蠢蠢欲动的毒牙。

    毒牙早在开始就将所有知感散发,髓质的共鸣能给予它一些气息的反馈。

    台下木讷的人,身上皆有微弱的气息,而自己的背后,气息则是十分骇人。

    熟悉的恐惧感可以确定是那阴影里的野兽。

    十字架被放下,姚诗躺着被人推向闸台。终于看到身旁那个气息可怕的老男人。

    他口里在念诵着什么,古怪的咒语,还是其他语言,姚诗不得而知,但凭借余光望见其下一个个人皆如虔诚的信徒,仿佛从几句话中听到了福音,皆若有所悟。

    “砰!”十字架的两侧与闸台相契合,姚诗的脖颈完全处于闸刀之下。

    还是没有其他人,当然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引颈受戮,即使现在如同困兽一般,也要殊死一搏。

    更何况还有毒牙,没有了乌鸦的出现,似乎毒牙更加凶冽,暴戾,如果不是老男人雄厚的声音掩盖,袖口的躁动很可能被听见。

    它也有自己的意识,它在凭借更深层次的声音预备吹响战斗的号角。

    “为了我主,我们当处死外来者,把他献祭给役海。”

    “处死外来者!”

    吼声自男人的演说结束,信徒气势宏大的呐喊令姚诗有些畏惧,但即使声音如此之大,姚诗也听见了来自船舱之外的声音。

    怒海与暴雨折磨着这只可怜的快散架的船,游戏进度要加快了。

    男人的手已经放到拴着闸刀的绳子上,信徒们的喊声越来越大,毒牙正在伺机而动,雨和浪涛在疯狂的冲击船壁。

    一切在怒吼,一切在崩坏,一切等待男人一刀而断,毒牙暴起。

    还有其他人,刚才兴奋的要命的毒牙突然出现一丝诧异。

    姚诗迅速审视周围,除了密密麻麻的信徒外实在是看不到其他人。但隐隐约约有一种被枪指着的感觉。

    但此时已来不及思考太多,一旁的男人已经斩下绳索,闸刀落下。

    瞬时,毒牙暴起,黑色的浆质甲胄覆盖姚诗,将断头台撑碎,转身就往一旁的男人扑去。

    同时,台下的人群中,一位穿着大衣的信徒从衣服里下伸出枪口,枪口的火焰闪起。

十九章 困兽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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