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10 章 第 110 章[2/2页]
她在给南雪煮汤面。
舒予白穿一件杏色的吊带小背心,白而滑的肩上披着针织长衫,丝绸一般的长发拢在脖颈儿的一边,在水下冲洗剥好的花生,纤柔指尖沾着透明的水痕。
吊带很小,低头时有点走光,里头一片丰盈暖热,她却并未注意,仔细地冲洗着碗里的花生粒。
花生是路过小公园的时候买的,摆摊儿的说,是刚从土壤里□□的,很嫩,花生壳儿上还沾着泥,土壤沾了一点在剥出的花生粒上。
得洗净了,不然咯牙。
南雪见她还没发觉自己在悄悄看她,忍不住走近,从身后环着她的细腰,下颌垫在她肩上,偏头,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姐姐。”
舒予白果然吓了一跳。
她惊讶茫然地回头,撞进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,南雪眼底含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浅笑。
“出来一下。”
她勾着舒予白的手,把她往外拉,舒予白忙在水下冲了冲自己的手,又叫张姨按着菜谱上的煮,这才关上水龙头,转身出门。
南雪颇为神秘地从包里捧出一个小东西。
又是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。(m.a
“姐姐,为什么要离开?”
南雪撑着伞,凉风撩起乌黑的发丝儿,下颌苍白的透明。
舒予白转身,去吻她,轻声说:“离开...是为了更好的重逢。”
“宝宝,我爱你。”
“一直都是,从没变过。”
舒予白亲吻她的额头,脸颊微红,眼眸却温柔而认真。
南雪一震,深深看她,眼底闪过细碎的动容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么?”
舒予白揉揉她的脑袋,抬眸问,“叔叔走前,说了什么?”
父亲靠在病床上。
那画面好似还在昨天。
南雪看着远方,慢慢地回忆:
他说,“算了。”
“我的女儿,高高兴兴的就好。
说完就脖子一歪,断气了。
车一路往前开,灰色玻璃窗上,好似一幕幕无声的黑白默片。
两人在湖边停下,下车。
舒予白捏着铅笔,画下南雪,放下笔,轻轻拥着,去吻她额头,鼻尖,唇瓣。回去后,她把稿子细细地改好了,在素绢上,勾下细润的线。
执着伞的两人依偎着,落款:
青瓦长忆旧时雨,朱伞深巷依故人。
何时仗尔看南雪,我与梅花两白头。
——乙巳年春,惊蛰,予白题于西子湖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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